“当年那件事如果没有发生，我…我只能去死了，谁会想到他…他改变了容貌来到这里。”
一贯清冷的声音此刻尽是令人心碎的痛苦，在这个最了解自己心伤的剑无梦面前，梦惜怜宛若卸下了所有防备。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出，就连身旁的剑无梦都有些怅然。
现在她终于明白下午时候哥哥和师叔猜测的所有了，只是这份知情却让她有些沉重。
并非只要她传出去会给梦惜怜的名誉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是她知道自己在师叔，哥哥和爱人的照顾下有多幸福，现在放下一切戒备哭出心头痛苦的梦惜怜就有多让人心疼。
“四年了，我……我没有资格接受师父给的幸福，也不敢再奢求什么…本以为会过去的事情，他又回来干什么啊。”
撕心裂肺的哭泣声传开，这一刻的梦惜怜是那么无助。
“哭出来就好了。”
轻拍着梦惜怜的后背，剑无梦忙是递过一条手帕安慰道。
……
“竟然传不进去？”
距离封尘凌不远天际，当那一身红袍的妖娆心儿感知着边缘一幕就是一怔，奈何探测气息受阻，心儿只得无奈放弃。
或许心儿并不明白，身份尊贵，实力恐怖的她在感情这种事情上也只有无能为力。
……
天色愈发的昏暗，这处远离了各个宗门行宫的边缘，放声大哭许久的梦惜怜香肩剧烈颤抖许久才是逐渐转成轻微的啜泣。
“我…我是不是…太失态了？”
额头埋在膝间，情绪好转许多的梦惜怜哑声期期艾艾道。
“怎么会呢？现在又不是在战台比试，没有众目睽睽，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做一回真实的自己挺好的呀。”
盯着梨花带雨的梦惜怜，剑无梦轻语道。
“不过……梦师姐若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而怪罪自己，甚至连感情都不敢奢望，那就是自己的错了。”
努了努小嘴，剑无梦直摇头。
“你和心剑师兄是既定的事实，可我……”
望着剑无梦，满眼苦涩的梦惜怜惝恍自嘲。抛开身份和实力，她的事情都会成为人人啜泣的笑料，又有什么资格来奢求别的？
“梦师姐这种想法也太狭隘了吧，天底下能理解那种事情的好男人多得是。”
白了一眼钻牛角尖的梦惜怜，剑无梦顿时轻笑道。
“不过…先前梦师姐说幽城前辈给师姐安排了幸福是什么意思啊？身不由己吗？”
柳眉一皱，剑无梦有些不解。
“并不是，师父待我一贯很好的。只是他太优秀了，甚至…比陌路和你哥哥都优秀，我配不上。”
想到幽灭，梦惜怜转头凝视着战台正东依旧散发的赤红光芒，许久之后方才收回眼神。
“甚至他也比不上。”
“呃…梦师姐竟然会以这个家伙和幽城前辈安排的男子对比。”
听闻这话，剑无梦莫名一笑。
“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恨他还是在恨自己。可是抛除这些…四年前他只是个坐在山岗的农家青年，而现在…”
玉手摊动，在剑无梦面前打开心扉的梦惜怜并不否认封尘凌的能力。
“这倒是，现在这个家伙连哥哥都谨慎的很呢。”
扫过封尘凌的方向，并不想谈玄古之战的剑无梦拉着梦惜怜的手掌。
“那梦师姐…”
“不嫌弃的话就叫我惜怜姐吧，叫师姐倒是怪生分的。”
望着她甘愿说出隐藏了数年秘密的剑无梦，梦惜怜也是心生好感。
“嘻嘻，那梦儿倒是想问惜怜姐一句了，姐姐是对幽城前辈安排的家伙有感觉呢…喏、”
嘴角努向封尘凌方向，剑无梦意有所指。
“可别说什么配不配那个家伙的话，就算男人实力再高，长得再英俊，没有我们女人让他们生个孩子看看。”
害怕梦惜怜又会自卑，剑无梦忙是将不该出现的话封住。
“哈哈、”
闻言，本来还心有压抑的梦惜怜也是笑出了声。难怪连天一剑皇都对剑无梦没有丝毫办法，这个丫头简直就是活宝啊！
……
“她们两个再说什么啊，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远处战台天际，感知着相互挽手的剑无梦和梦惜怜，盘膝坐下的心儿红唇当是嘟起。前天晚上她也想和梦惜怜好好聊天奈何梦惜怜总是对自己心生防备，现在却和剑无梦相谈甚欢。
“明摆着看不起人嘛！”
小嘴噘得老高，手掌拍着膝盖，心儿就是不满的碎碎念道。
可这话说起，想到昨天剑无痕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儿又是沉默下来。
“难道我真是在俯视他们？”
环顾着陷入平静的玄古战台，觉得自己简直比封尘凌那个祸害都要尴尬的心儿此刻脑回路转的飞快。
……
“师父之前并不知道我和封尘凌的事情，只是今天下午因为雨姬之力……”
这边，又是安静下来的梦惜怜沉吟许久才是无奈道。
“对那位师兄我一直想的都是自己配不上他，所以和他在一起的两个月里我总是努力让自己置身事外，但他的确放下身段对我很好。”
长舒口气，梦惜怜苦笑道。
“那他呢？”
指了指弑仙刃的方向，剑无梦再次开口。
“他……我也不知道了。”
摇了摇头，梦惜怜目光怔怔望着远处。
“当年的他憨实的有些傻气，可再次见面却是在北域的大天风潭里。那个时候为了让我得到尊圣空间最好的一件东西，他选择面对所有破丹之境的高手，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进入破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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