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小生这幅楹联,可否入得掌柜慧眼?”刘琦一边笑着,一边向着面前的掌柜轻声询问着。
小丫头的实用性,早已经在他的数次尝试中得到了验证。
虽然他并不知道小丫头背后的数据来源是哪里,可是这又能如何呢?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呢?
只要她能够让他坐上“文抄公”的宝座,一切的问题都不能算是问题。
哪怕他所抄的那些诗词,那些被他抄袭了的诗词作者,他从未听闻过,更不曾了解过,那又能怎么样呢?
像他这么无耻的人,或许真的不多了吧?
刘琦一边在心中暗笑着,一边在心中鄙夷着自己。
在他的询问声中,早已经陷入了失神之中的掌柜终于回了过了神,向着他露出了一副有些尴尬的笑容。
“可以了,公子所做楹联完全满足了在下的要求……”
一边说着,掌柜又一边低下了头,从怀中取出了一沓厚厚的银票,从中抽出了一张递到了刘琦的面前。
“这是这幅楹联的酬金,还请公子收下。”
说完,掌柜便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快步向着当铺的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刘琦的注视之中。
而刘琦,则怔怔的伫立在原地,怔怔的望着那位掌柜离去的方向。
难道这就是……
传说中的送经验?
人在家中坐,钱从天上来?
他什么都没有做好么?而且那个掌柜刚才那副来势汹汹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过来砸场子的吧?
怎么说走就走了?
还有,那副对联他背下来了么?这么急着就要走?
而就在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映入了刘琦的眼帘之中。
那道身影依旧属于夏山。
不知道在哪里绕了一圈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二人刚才约定好的那条小巷之中,并一边指着掌柜离去的那个方向,一边露出了一副:快夸我!快夸我……的模样。
望着夏山头顶的那一方丝巾,还有那一套明显与他的身材并不符合的衣衫,刘琦的心中逐渐的升起了一丝恶寒。
女装。
一个怎么看都得一米八以上的壮汉,竟然穿着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偷的女装,头上还裹着一方丝巾……
你丫_的这是害怕这戏不会被拆穿么?
刘琦无奈的低下了头,就像是一只鸵鸟一般,将自己的脸埋藏在了书案前的那堆画卷之中。
不。
这并不是鸵鸟。
鸵鸟才不会这样做。
刘琦在心中暗暗的都定了自己的举动。
而就在这时,夏山那明显经过了刻意压抑的询问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小子,怎么样?哥哥刚才配合的不错吧?”
“还有那个掌柜,那可是哥哥专门拉下脸让他过来捧场的!他刚刚给了多少两银子?”
一边说着,夏山又一边托起了刘琦的头,将掌柜留下的那张银票攥在了手中。
“一千两!竟然是一千两!那个老小子竟然那么大方?”
听着夏山的喃喃自语,刘琦的头低的更深了。
在这一刻,从来都不相信“话唠”是具有传染性的他,突然相信了这种说法。
要知道,在昨天中午,在他第一次遇到夏山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沉默不语的忠心侍卫啊!
那个时候的他,看上去是多么的敬职敬业。
为了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甚至愿意去诬陷一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伙计。
为了不让他逃走,甚至一路强行拖拽着他,将他硬生生从越城拖到了白清雅的家。
仅仅只是一天的时间,曾经的那个敬职敬业,缄默不言的侍卫,到底去了哪里?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女装大佬,真的还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夏山么?
宛若咆哮一般的声音,在刘琦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再回荡着。
而站在他面前的夏山,却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依旧还静静的伫立在原地……不!
他一点儿也不安静!
刘琦恶狠狠的否定了自己对夏山的形容。
因为此刻的夏山,就像他此刻的答案那样,就是一个絮絮叨叨的村妇!
“这位大……大姐,您有什么事么?”
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刘琦强忍着心中的无奈,向着面前的夏山挤出了一丝笑容,轻声问道。
面对着他的询问,夏山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在下一刻便又一次陷入了“入戏太深”的状态。
“这位公子,在下……不,奴家刚刚听闻公子在吟诗作对方面堪称一绝,所以奴家这才斗胆来到公子这里,想让公子专门为奴家吟唱一首用来称赞奴家的诗词,不知公子能否满足奴家的心愿?”
夏山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扭扭捏捏。
听着他那一句话恨不得加上“三个奴家”,刘琦突然感觉到了一阵恶寒。
一粒又一粒鸡皮疙瘩,渐渐地遍布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是因为夏山那副怪异的打扮,原本还显得有些冷清的摊位前,又一次出现了驻足观望的行人。
而在那些行人之中,刘琦还看到了几道好像有些熟悉的身影,在对着夏山的背影指指点点。
不!
不是熟悉!
他们就是上一场“戏”的看客好么?
刘琦在心中流下了代表着悔恨的泪水。
自己真的不应该因为贪便宜,然后找夏山当自己的拖。
他应该找白清雅的!
哪怕她是公主,哪怕她的出场费高那么一点点又能怎么样?
至少她看上去是一个正常人啊!
至少她干不出来穿男装的事啊!
至少……
她不是一个脑残啊!
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中,刘琦颤抖着闭上了双眸,随后又趴在了夏山的耳畔。
“大哥,你这是真的在害怕咱们不会被揭穿吧?你还想不想赚银子了!难道你想让咱们的投资全部都血本无归么!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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