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两人来到了纽约市郊一处环境优雅的高档别墅区门前。
就和长岛一样，这里住着的也多是商贾富豪，社会名人。
“我读过的故事里总说科学家都很清贫，看来不是这样。”沈忆打量了一下四周。
“库珀现在应该主要供职于大型企业了，自然不愁吃穿。”叶衍见过这样的技术人才，自然不觉得奇怪，“这里保安很严格，不认识人进不去。”
“你来过？”
“嗯，秦之衷在这有一套房子，不过他好像不常住。”
看到叶衍的Centenario，秦之衷很短暂地愣了一下，很快又调整过来。
好不容易被叶衍主动相求的他掩藏不住脸上的得意，“说吧，怎么谢我？”
两个人在秦之衷的带领下顺利进入别墅区，叶衍漫不经心地。
“你想我怎么谢你？”
“……Sapiens在股市里的全权代理资格。”财迷秦之衷的眼睛闪闪发亮。
“没问题。”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本来就要换代理商，”叶衍笑了下，“这次全权交给你负责。”
“够意思！那就谢啦！”秦之衷眉开眼笑，“我还以为你这次又会在我爸面前坑我一把呢！”
“你们父子俩还分得这么清楚？”沈忆疑惑。
她和父亲沈志文分得当然清楚，因为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起做事；而领域相同也都是为自家公司打工，秦之衷居然还和自己的父亲在激烈竞争。
“当然了，我一定要向董事会证明我比我爸强，下一步我的计划就是出任QUINCY的CEO，以后绝对要取代他！”
“董事会里没有你爸的同意，你能取代吗？”沈忆又疑惑了。
“……糟了，好像不行。”秦之衷干巴巴地说。
“他没事吧？”沈忆看着秦之衷开着跑车绝尘而去的背影，问叶衍。
“疯不了。”叶衍把车停在库珀家门口，二人下车。
沈忆走向库珀居住的别墅前门，叶衍却在身后用低沉的声音说：
“我把这些事告诉他了。”
“嗯？”沈忆回转过身，看向叶衍。
“见完库珀再说吧。”
“好。”
库珀半天不开门。
但是叶衍知道他在家。
厨房在别墅一楼，从里面传来飘香的芝士披萨味道，暴露了库珀的存在。
也许科学家都有点古怪脾气吧。
叶衍和沈忆锲而不舍地敲了许久房门，两人怀疑自己都快引起保安注意时，门外的电子屏亮了。
“你们是谁？”
入目的并不是什么神经质，阴郁，一看就十分古怪的科学家面孔，而是一个相当平凡，甚至有亲和力的白人大叔的形象。
即便如此，他眼中的警惕性还是暴露了他性格中的那份谨慎。
“是阿塞尔·雷博士介绍我们来的，我是叶衍。”
“我是沈忆。”
“谁？不认识。”
说着，库珀就要切断通话。
“等等！我们是来向您请教一件事的！有个东西需要您过目。”
“什么东西？”
叶衍把一张照片放在屏幕前，那是雷博士拍摄的他脚踝上的链绳，分析过后便和报告一并交给叶衍了。
“您能看清吗？”
库珀在看到照片上的东西的瞬间，就切断了通话。
“……失败了？怎么办？”沈忆叹了口气。
叶衍耸耸肩，“没办法，再找……”
“咔哒”一声，门开了。
“那东西在哪？”身材中等，比叶衍稍矮一点的库珀带着副眼镜，站在门里，迫切地问道。
“就在我脚上。”
“进来，把鞋袜脱了，我得好好看看。”
“啊，好……谢谢您。”
“雷博士的报告怎么说？”
库珀仔细观察着叶衍右脚踝上的物件，把它转了一圈又一圈。
“您指哪方面？”沈忆捧着厚厚的报告，不知道库珀具体在问什么。
“翻到25到27页左右的地方，物体材质及特性的分析，念给我听。”
库珀的语气很是雷厉风行，让沈忆甚是惊讶。
结果还真在26页处找到了库珀要的资料。
“您怎么知道？”
“那家伙的分析报告都是一个模板，”库珀哼了一声，“按字收费。”
沈忆读完那页的资料后，却只见刚才还心定神闲的库珀像换了个人，他放开了叶衍的脚踝，满头冷汗。
“怎么可能……我还以为……”
“库珀博士？您怎么了？”叶衍和沈忆都被他吓到了。
“给我杯水，让我缓缓、缓缓……”
喝过水后许久，库珀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摘下眼镜，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
叶衍和沈忆对视了一眼，都对现在的情况莫名异常。
“到底是怎么回事，库珀博士？”
“……我原以为，你脚上的那个东西，不过是一个拙劣的模仿品……
“但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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